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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罗】前路

路罗同盟十周年45h—5.28 8:00

#路罗注意,ooc注意,短篇

#本质是关于结盟前后漫画事件的描写,为此重新补了漫画,本来打算写二人的视角,结果时间不够遂作罢,对不起王路飞同学

#也是想要表达二人结盟后的前路,尽管磕磕绊绊,但他们一定会一起前行,走到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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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身为超新星之十一人之一的路飞,在海上航行的他从送报鸥带来的报纸里多次睹见对方的面容,自暴自弃心怀仇恨活下去的青年和面对新世界大展拳脚太阳般的少年,两个截然相反的灵魂,一个破碎,一个充实,本就不可能有太多的交集,大大咧咧的少年不在他的计划之类,司法岛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多少引起了他的兴趣,在直呼对方不怕死的莽撞并让船员引以为戒后,就再无更多的印象。现在,拍卖会场上,那个斗志昂扬的少年轰地飞进了会所,把墙壁砸烂了一个大洞,硝烟弥漫中还自顾自地嚷嚷着要冲向那条被拍卖的人鱼,却在枪响后的寂静里,恶狠狠地把拳头揍到了那个一直自以为是令罗作恶的天龙人脸上,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惊。罗必然是为对方的举动苦恼过的,但同时他也勾起了嘴角,这个过于平静胆怯的小岛好似当年一切的倒影,无非仍是世界政府的罪恶,如今才爆炸开来,让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向路飞搭了话,命运的齿轮就开始转动了起来。


        在与路飞,基德一起杀出重围后,他就把这个气冲冲的小鬼抛之脑后了,自己也没有发现那生出的一丝好感。


        接着再见面就是顶上战争之时,少年算得上是崩溃地看着长兄在面前倒下,难以置信的神情和之前那一面截然相反,他一时好心,带着对D的意志那份隐秘的念想,冒着潜艇被击落的风险救下了被强行带出来的少年。潜水艇里,他望着手术台上夸张的伤口发愁,恍惚之间,哭地撕心裂肺,难以置信到要去送死的路飞让他看到了一个身影,摇曳着,长年充斥着他的身体,穷凶极恶的海贼也忍不住伸出了手救下了在此刻同样破碎的少年,他自以为面容冷静,连缝合的角度都分毫不差,这可以说得上是他做过的最好的手术了,可之后树林里一旁抱着双臂的雷利喝了一口酒,笑着看着他,“这表情未免太落寞啦——”,他才默然发现自己那剧痛错愕的神情,夹杂着米尼翁岛风雪的温度,让他的心脏止不住颤抖着,一种奇妙的共情,一种同样的失去。现在他们的胸口身上留有同样的标记,一个是心甘情愿的刺青,一个是无可奈何的伤痕,只是前者早已习惯失去的钝痛,就好比痛和痛苦是两个概念,前者可以逃避,后者却是自己选择去承受,“你不会为了一个笑话笑了一次又一次,可你为什么为了一个人哭了一次又一次呢?”


         再次见面不如说是他的刻意为之,这个如今在新世界即将大展拳脚的少年本来一开始就仅仅被他当做所谓的棋子之一罢了,在雪山上自己恶劣地提出一个似乎怎样都不会拒绝的陷阱,“我有一计,可将四皇拖一位拉下马”,少年周围的船员考虑了种种,旗帜一致地要拒绝这个要求,罗心下早已准备以失望告终,重新思考一切的步骤时,路飞却睁大了眼睛,露出了他标准的笑容,“这样啊......那好,干吧!”。结盟一事纷纷扬扬,动静大的不得了,罗平静地矗立在一旁,看着庇护处外的雪花飞舞,手指上都能摸到鬼哭冰冷的金属感,在争吵的中心的那位倒还是乐天的不行,转过头来,眼里全是认真,“特拉男——我觉得他是个好人”,他心下一颤,摇了摇头,把多余的思绪抛之脑后。


        计划顺利的超乎想象,当事人却完全没有料到上了贼船这一事,无论是不按照计划来的自我形式风格,还是自顾自地拖着罗前进这件事,都显然是他所没有料到的,路飞大大咧咧,满嘴答应了许许多多的事情,让自己一时间麻烦连连,虽然嘴上尽是些不成调的抱怨,可是罗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望向对方的视线的温度,那是来自沉寂许久的心房的战栗般的鼓动,让他头一次期待而又害怕,那在广阔大海上,无边无际的玻璃一般澄澈的蓝天下的少年额背影已经无可避免地吸引住了自己,就连前进的脚步都带着迟疑,更母庸说着火热赤诚的心灵也悄悄靠过来,无意识地释放着爱意和关切。


        他本是如同计划一般在凯多和多弗朗明哥间周旋,利用前者为后者带来灭顶之灾,罗挥手让另一队人带着凯撒离去,心下做足了判断,可那人眼里全是真诚的愤慨,他也就忽的明了了,拿起鬼哭站在路飞身边——为了这个本该逃过灭顶之灾的国家。雪花总是在这十三年来扑面而来,冷冽颤抖,每次都唤起难以磨灭的伤口,今天它们第一次开始融化,那些苦痛的遗憾剥出壳来,但不直面太阳,一切永无结束。


        在罗的一生里,他老是在做一个长长的梦,无边的暴风雪降落是主基调,无止尽地追随着他,浩浩荡荡漫天飞舞的雪下了他的一生,一切的巨变是从十岁那年开始的。无边无尽的大火焚烧着弗雷凡斯,他亲眼目睹父母和妹妹相继倒在自己的眼前,修女眼角最后的希望溟灭时,泣不成声的罗的温吞灵魂也被燃烧得一干二净。他藏在尸体堆里,各式各样的死状浮现腐变的状态,那数不清的数字,那些一颗颗曾经跳动过的生命,能被他叫出名字的人们,此时毫无应答,他们憎恨地用肉体掩盖一切,让罗死里逃生。可他还是要继续,苦难不是单一到来的。


       “人生总是这么痛苦吗? 还是只有小时候是这样?”


       “总是如此。”


        罗攥紧了身上的披风,在恐惧的目光里逃走了,那些人对珀铅病的敬而远之让他滋生出无边的怨恨来,将死去的灵魂在怨毒绝望中扭曲,他要报复这个世界。还是个小孩的罗几乎是踊跃地要求加入唐吉坷德海贼团的,多弗朗明哥对于这样的小鬼原本该是毫不感兴趣的,可对方视死如归地绑紧了炸弹,那幽暗眼神里的绝望与自己儿时如出一辙,两个相似悲剧的灵魂,于是他坦然地笑了笑,玩味地同意了对方的要求。


        此后的罗几乎是磨损着自己,他拼命学习着可以学习的一切,在每个精疲力竭的夜晚被噩梦惊醒,颤抖与冷汗交加,然后是继续地压榨着脆弱的身体,他曾经在一个无言沉寂的下午用手扯起上衣的下摆,上面工工整整地写了“WEEP”——流泪,如此契合。失去所有纯真的童年无非就要这样度过,也许在三年间无情的杀戮中意外迎来自己必定的终结,也许罗会在时光的倒数中迎来消逝,并用他所有的一切去憎恨报复这个世界,也许罗会顺利成长为右腕,成为令唐吉诃德少主满意的左膀右臂,海军长年通缉的对象,无论怎样他都将永远与黑暗与伍,他将在扭曲的黑夜里彻底暗下去,连声音都嘶哑。可偏偏有个连自己都料理不好的人,扒开那些黑暗,把他托起,让他浮出海面,看见所谓熄灭了许久的阳光,可阳光终究是短暂的,手一松,他自己也装作不再怀恋阳光了。


        柯拉松是个意外,他一生的经历是个意外,他出现在罗的生活里是个意外,这个金发的男人一开始装作毫不在意的表象,恶狠狠地击退每个加入的迷途少年,罗那时恨死这个他将铭记一生的人了,这个处处针对自己的人阻挡了自己的脚步,于是他孤注一掷,但泛着银光的小刀失手了,他胆战心惊,却毫无消息,在错愕的同时,他在未来的某天也私心地为对方开了后门,连自己也没察觉到心房的敞开,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强硬地捞了起来,塞进了小船。


        那可以算是十岁后罗最为美好的回忆了,这个连自己都收拾不好的人,平路会摔跤,做饭能把自己点燃,有时候连钱包破了洞都毫无察觉,却硬要横插一脚,给了罗毕生难忘的温暖。但当伪装的外壳被世俗残忍地撕开时,平凡人的惊叫尤为刺耳,根根扎入头皮,罗捂住耳朵,瞪大眼睛,无力地看着医院里人们的恐惧,政府人员的厌恶,而柯拉松懊悔地将这一切击破,带他走下去,他那么愤怒,罗却只想哭,被扛在肩上时,罗无故想起了那夜柯拉松的眼泪,他想这个粗心大意到无法自己生活的人居然还来冒着生命危险插手别人的生活,于是少年压低了斑点毛绒帽,抽抽搭搭地啜泣着,将头埋进身下黑色温暖的绒毛内,正奔跑的金发男人一时慌了神,连忙来安慰他,结果一脚滑进了一旁的的草堆。


        那是罗少有的幸福时光,有柯拉松在,似乎哪里都是归属,他好强地手对手比较着大小,在对方厚实的怀抱中入睡,一会儿又要为对方的粗心负起责任,一路上小船在波涛中滑行,他们点起一盏灯,照亮一片黑暗,数着星星,许下一个又一个誓言,就好比未来的周游世界的旅行,和那些目前素未谋面的纪念币。罗第一次对未来怀有希望,在手术果实尚未有下落的时候,他如此相信自己会活下去,牵起那个人的手,展开一幅世界地图,听着纪念币叮叮当当的响声而满足。


       “凡是让人幸福的东西,往往又会成为他不幸的源泉”罗坐在船长室的圆形的舷窗上,手指细细拂过烫金的文字。再之后,一切都像所有故事的结局一样,明知道不该抱有期望,太阳照射下来时,他还是拥抱享受了他的温暖,可当鲜血染红雪花时,他再一次崩溃,泣不成声,枪响声中他什么都听不到,暴风雪里他绝望地伸出手祈求着,“果实的能力——为什么,为什么......”哭嚎都被风雪吞去,奇迹魔法皆没有出现,他只能感受到温度的流逝,最后一个人离开,带着那一份笑容和仇恨活下去。


         未来那个过于胆大敬业的记者在采访有名海贼时,罗笑看着这个不怕死的家伙,在兴趣一栏写下:流浪,收集纪念币。两个人是旅行,一个人就是流浪,就算是各国免费发放给旅行者的纪念币也不会对海贼开放。


        他不是没有看懂投过来几乎是撒娇火热阳光的目光里的爱意,路飞大大咧咧,有着所有青春期少年青涩的芬芳,连他的爱情也是如此,少年人身体炙热,大度可爱而又富有感染力,好似一颗闪耀的太阳,笨蛋粗鲁的又好似一块木头,真挚的心情毫不在意地流露出来,将罗沉寂多年的心狠狠豁开了口子,让他没办法地沉沦下去,他曾在学习的心理书上读到过“4个拥抱才能生存,8个拥抱才能维持生活,12个拥抱更能促进成长。”的理论,当时的罗不屑一顾,甚至没有心情去实验是否是真的,可现在的这句话突兀地出现在自己的脑海,让他想自己是如何苟延残喘到现在,又是如何至今难以长大,他的人生缺失了太多的拥抱,所以他的少年就加倍地弥补他,每个拥抱都同样的热烈真诚,蕴含着向日葵的气息,灼烧着他渴求的心房,让他甘于放下心来小小的歇息一下。但他还是在每个紧要的关口,每个无意识的投过来的眼神,每个寻求吻的暗示下退缩了,他为自己的既定命运写好了剧本,将自己的船员安置在最好而又放心的地方,却把自己恶狠狠,毫不留情地抛出去,奔赴预定的死亡。


        他想,爱上一个将死之人,未免太过残忍。


        他仍记得某个航行的夜晚,漆黑的海水托起万里阳光号波涛起伏,月光薄纱一般投射下来,将端坐在船头狮子头上的路飞衬得闪闪发光,他端详着天上的星星,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期待着未来许许多多的难以预料的冒险,少年突然转过头来,“是你啊!特拉仔!”,他毫不犹豫真诚地挥了挥手,眼角的笑意都倾倒在空气中,一下子就跳了下来,飞奔了过来,罗下意识退后了一步,点了点头,往自己房间走去,他想起白日里这人悄悄凑过来的身子,带着夏日海风的咸湿,眼里烧着无边无际的一切,嘴角烦着干燥的光芒,把他看了个透,罗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却只是别过头去,塞了那人一嘴饭团,糊弄过去了。现在他们两个人在甲板上对视着,路飞一贯是不解的,那人犹疑的举动和唐突的脸色,但他却又比谁知道特拉法尔加罗左胸皮肤下血液流动的那声最初跳动的声响,但他只是凑了过来,什么也没说,跟在身后,钻进了这人的被窝,毫无保留地拥住了罗,“在外面有点冷啊——”,他故作聪明地叫着,实际上破绽百出,无非是短暂的同盟关系却被坦率的心串起来,路飞向来不善言语,于是只好笨拙地去充当他想要的角色,即使是笨拙地去爱,罗摸了摸对方火炉一般的双手,明日就将抵达德雷斯罗萨,他心绪复杂,头一次毫无保留地放任沉沦,握紧了这双手,闭上了双眼,于是此前环绕在耳边的杂音消失的一干二净,只有背后有力的心跳声。


         藤虎严肃地看着自己,看来这个海军内心里的苦恼被深刻反映了出来,那个问题被平淡地问出,他本该回以否定,他的理智叫嚣着,多么好的机会,全身而退,争取时间,复仇的烈火灼烧着自己,可他想起了身旁少年闪耀的眼,他的承诺,和握紧的手,他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嘴就自己张开,期望一般,“我们是同盟”,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分别时那人紧挨手臂皮肤升腾起来的热乎乎的暖意,心房鼓动着想要传递给自己,于是他顺势拔出鬼泣,死心塌地把后背交给对方。


        多弗朗明哥,一个曾经多么热爱的名字,一个如今多么憎恨的名字,罗说不出来,他瘫坐在红心椅上,双手被束缚住,强撑起受伤的眼,看向德雷斯罗萨的王,正是这个人给了他机会,也是他在那些惊恐的眼里维护了自己的尊严,在接下来的成长里扮演了一个领导者的角色——威严崇高却又是那样的不合格。罗想起柯拉松先生的笑来,他身上刺青火一般灼烧着自己,可他不知道如何又渗透出一股莫名的悲哀,为自己,为多弗朗明哥,为柯拉松,这种情感模糊不清,他是本该去恨,死命去恨的,可那么多回忆串联在一起,逼迫着他前进,在所有事件螺旋收束压垮他的那一瞬间,什么都是单薄的。


         罗西南迪自幼富有同情心,面对心目中杀死父亲无可救药的哥哥,唯一的反叛就是充当间谍,所以他扣不下扳机,只能喘着最后一口气,让风雪安静下来,送那个孤独的少年远行,比起射落神的传说,他更希望罗能好好活下去,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忤逆战国的要求,爱无需要求,却让有的人背负了十三年之久,伽马刀射入时,罗怅然所失。“本不该是这样的”,原来是这样啊,在那回忆一切起源的最初的身影倒下时,欢呼声里罗跌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不自然地想到,那不是一种释然或是痛快,只是无尽的空虚,身上被铅弹追着猛击的纹身牵连着骨头隐隐作痛,他的背倏忽瘫软了下来,抱住了眼前的少年,好似落水人求得浮木,一切都结束了。


        路飞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罗的脸颊,擦去那些泪水,那些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泪水,这好像是一种生理本能,泪水自己都没得到允许就急不可耐,他于是颓然,把头埋进少年的肩头,身体一抽一抽的,连带着颈椎上下起伏,咸湿的泪水晕开路飞的新衣服,他的少年收拢了手臂,让这个拥抱更加厚实温暖,“罗,我在”,路飞此时好像突然长大,这个有时候笨蛋般的船长真是配的上他的名字,但在关键时刻又那样霸道温柔,此刻他分明也疲惫无比,却还是直起身来看着自己,那颗心灵像是一颗太阳,但并不灼热,烫伤别人,火舌只是静静靠近,抱紧他的月亮,另一个破碎的灵魂,他们是那样的契合,命运般的吻就这样落下,路飞双手抬起罗的脸,他看那双红通通的眼,毫无预兆地吻了上去,眼,鼻子,脸颊,嘴唇,脖子,锁骨,手臂,掌心,吻去他的泪水,吻去他的伤痕,吻他。


        德雷斯罗萨的人们在欢呼,震天撼地,罗右手的伤口渗出血来,路飞有些疲惫地微眯着眼,但却那样享受和炙热,袒露着那双始终如一的眼看着自己。


        罗突兀地感到什么填满了,他于是也低下头去和少年相吻,罗知道,那些岁月,那些伤痕,是不会仅仅随着多弗朗明哥的倒下消逝的,他还有好长好长的路要去走,但是不要紧,路飞握紧了手,那些温暖传了过来,他知道,他们能做到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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